我出生的那一年,當時最新出爐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瑟·布羅茨基Joseph Brodsky回到Ann Arbor,他走到演講台上對著當年的大學畢業生講述了一席美麗而深刻的畢業致詞,他向母校的學弟學妹們傳授關乎人生、關乎現實世界、關乎成長的六項要點。 那個時候「畢業演說」這個類別還沒有流行起來,也還沒有網路或視頻可以廣為流傳。 這篇1988年的「球場上的演說」(Speech at the Stadium)一直要到1997年才被收錄在On Grief and Reason: Essays這本Brodsky的散文集裡。即使是在藍迪鮑許跟賈柏斯的畢業演說廣為流傳的現在,這篇演說還是被brainpickings書評網站的Maria Popova選為「超越時空最美畢業演說」。 約瑟·布羅茨基很早就開始寫詩。不過,他在24歲的時候,卻被政府以「社會的寄生蟲」罪名流放北方勞動。一個寫詩的年輕人,竟然對政府造成如此巨大的威脅,更讓我難以想像的,是他被送去的地方可是共產黨統治下的蘇俄的北方啊,難道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比那裡更為艱苦嚴寒(literally)? 幾年後,他連勞動都尚未服畢,當時的蘇俄政府覺得他實在太像心頭上的一根刺,就決定把他徹底的拔了、塞上飛機,「歡迎他遠離祖國」,流放他鄉。於是布羅茨基輾轉抵達美國。